少年之烦恼
前言
哪个少年不多情?
在我年少的时候,曾为一个姑娘辗转难眠。那时的爱情没有任何杂质,甚至单纯到不能称之为爱情。
本书收录的是我写给她的信,以及因她而写的文字。
致我那已经逝去的青春。
第一封信
当你读到这封信时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情人节吧:)我从来没有在这种时候用这种方式给人写过信。你是第一个。
恐怕你已经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了吧(其实我也忘了)。但我记忆中有一个关于你的最原初的影像,就是你背书包站在报亭外的一排杂志旁。好美!你一直如此可爱地存留在我的印象中,现在一如当初。有时想一想人与人之间真是奇怪,大部分相聚然后分离,依旧各走各路,从此再无交集。而仍有一些,就像缘分论者说的那样,注定进入彼此的生活。我现在会因与你的一点点接触而兴高采烈,我可以与你毫无顾忌地开玩笑、聊天;当我感到失落时,你能给我安慰;有好事也想让你知道。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分享一切,我也不知道这是否就是传说中的爱情……
与你的相逢只有模糊的记忆,可当你走进我的生活后,一切都那样真切清晰。与你相识的这段时间里,我所体会到的东西固然不能全以语言道出,但有些我可以让你知道。
你可能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可在我心中你却是那样的可爱!这感情从上学期就开始了吧,那时你是我的组长。当时觉得这是一个很负责任,又很温柔细腻的姑娘,总吵着自己的青春痘痘。最后我决定这学期还要做报亭工作;而在期初的上岗会上,又莫名其妙因为与你分在一个地方而高兴。上岗会印象最深的是我与你调班,当提出一个要求时你生气地说:“我知道你专门看了我的课表,然后就抢我的班!……”大致是这么说的,原话肯定记不清了。但你说这话(明明是无理取闹嘛)时的神情语气至今在记忆中,仍然让我怦然心动!我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孩可以让我产生如此奇妙的感觉。之后,你似乎一直生气,不理我,自己骑车径自走了,我惊慌得手足无措……
这种语言难以描绘的记忆我始终不能确定它的价值——我是说它对别人的价值。一个人回想的时候,我得到属于自己的独特情感,也许弥足珍贵永不消逝;但它其他还有什么意义——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而且我难以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定义我所感受到的那种令人心动的对象。这对象是如此的没来由,如此让我幸福,它该有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含义啊。
从那以后,你就一直在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停留。你可以轻易影响我的情绪。调皮的笑(嘻嘻),狡黠的笑(嘿嘿),放肆的笑(哈哈);等等。我得给这些描述加上例子,前者如那天你问我:“你可不可以把我的调查问卷放到红网上啊”时;后者如我给你看我男生节收到的你本已知情的恶作剧情书时,你大笑道:“孟胜彬你收到情书了,哈哈哈”。你还会突然不笑,恢复到某种“严肃”状,然后再微笑,让人感觉实在是好看……
真的很奇怪,不管你对我生气还是怎样,我都感到很愉悦。你丝毫不会给我实质上的沉重感。于是不管什么时候,你在我心中总是美的。与你打交道,我就会不停地快乐,不停的快乐,直到你以惯有的任性方式离开。我身在其中,不能,也不愿,解释为什么会这样,但它又是谁能够解释清楚的么?
我只知道,你给我的感觉总是轻松愉悦,不管处于什么状态。
还想说的是那天业务考核会上。你在别人眼中可能就是我们报亭的组长,没什么特别之处;可对我而言,你的一举一动却时刻牵引着我的情绪。我喜欢你对我表达的一切。生气地告诉我,“不准再举手答题!”焦急地等着我接歌(可恶,那种情况下我怎么接的上来!),我接不上,你脸红红的,不得不自己想来接……在最后,我忐忑不安地要与你合影,你又那样的配合(现在想来估计你对每个人都不会拒绝?),这让我幸福了好一阵,虽然照片拍得不怎么的……(可恶的摄影师!算了,都不重要了)我觉得那一刻你的乖巧,又是一种动人的美,起码对我是这样。
如果以理性来看,其实这都不过就是太普通的人,太普通的场景,甚至你本人都没感觉到丝毫异样!可我确实产生过,只属于自己的强烈情感,就在那些“普通”的时刻,对“普通”的人……“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的宇宙”,我只能相信这种量子力学里的说法。
千言万语终难以尽述你给予我的美好时光和情感体验。我不敢奢求什么,只想让你知道,在这难得的青春岁月里,我“孟胜彬同学”(你总是这么叫)对你(介绍自己名字时总不忘强调自己发音不准)是如此的心仪和思念!
这心仪和思念竟促使我写了这封信。我难以判断自己是成长了还是一种堕落?但不管这些了,希望你开开心心的,过一个快乐的假期。我每天都会想念你的。
第二封信
自从上次给你写信,又一学期过去了。每到考试周的时候,我都似乎与整理这学期学到的知识一样得,会整理自己的感情。你或许不会。可能我对你只是一个简单的“同学”吧,又至多是一个稍微好一些的“好朋友”。不管怎样,我还是写下了这封信。
一学期过去了,或者自从与你相识以来,一年半过去了,你都是我心中的女生。忙碌时会忘记这些乱七八糟的情愫,但一旦需要思念谁的话,那个人就是你。我珍惜着你给予的一切,也说服自己接受你选择不给予时的那种冷落,为自己找一个理由作为安慰。是啊,我们毕竟要忙着自己的事,你要考虑很多东西,哪有你说我“像小孩子”时那样的简单。“人生若只如初见”,这是我最近读到句子,能打动我,莫非是共鸣吗?只因现在要处理各种事情,学业、工作、前程、未来……我们的接触越来越少了。这才让人越发怀念当初的那种无忧无虑的心境,以及当时与你的对话:
“孟大才子帮下忙想几个演讲主题,我们口语课要演讲,我还没想好讲什么,谢谢:)”
“这个……本来玲儿这么说是让人很难拒绝的,但我真的觉得这不是我该做和能做(在什么也不了解的情况下)的事情啊……”
“还有请教一下怎么加背景音乐 我和室友研究了一会没研究出来”
“像这种可以直接上Google去百度一下找答案的问题就不要动用女生特权了好不好”
“哦 原来这叫女生特权,经你一提醒才发现自己有这个惰性,以后一定要自立自强!”
“对呀,对我们来说多方便呀,问一下就可以了;对你们来说还能显示你们知道的东西多。以前我电脑因换系统经常出问题的时候,我问我哥哥我哥哥就会很仔细给我讲,后来才知道他也是到百度上找的;我问杨鹏杨鹏就会给我说大概步骤然后说具体操作自己去百度上找,然后感慨有哥哥真好!
不和你在邮件里边乱扯了,要不停不下来了,孟胜彬同学真可爱:)”
…………
我承认我是一个喜欢回忆的人,但我又何尝不是一个很现实的人。我知道,我们要努力争取自己的未来。推研虽然只剩几个月,但结果也难以定论。我写这些时,已是马上要考试周,最后几次有意义的考试了,我只能说,我会尽力的。一直以来,我都不敢太影响你的生活,因为我觉得你可能有自己的想法,不像我这样——这样外人看起来得过且过的样子……
唉,自己写得自己伤感起来。就此停笔吧,还是继续做作业比较好。最后,再抄一遍自己曾胡乱写过的句子,你可能看到过,也可能没有。某天在报亭用铅笔在记录本后边写成的:
每天硬撑着男子汉的坚强,其实心中有藏不住的忧伤,你的每一份温存如暖月光,给我某一时刻的天堂。我一直一直在奢求,只属于两个人的幸福,尽管大多数时候,这只能是绵绵不尽的盼望。纵能以笑与胸怀让整个世界灿烂,也难以抗拒你有意无意的漠然,因此有时连隐藏的遗憾,都那么得明显。不愿因自己的伤感让你伤感,就让这伤感在戏谑中消散,然后说服自己相信,一切源自于你,而你终会明白。我偶尔经营我的思绪情感,就如经营这语言,大多数时候我像孩子一样去战斗,努力、像孩子一样……
本应是分行写的。当时出于某种考虑没有写上标题,其实,它有题目的,题目是:
请你爱我。